典当是江都最早的信用机构,明朝即已兴起,清乾嘉时大桥镇肖家湾肖姓曾开设有十八爿半之多(所谓半爿,系在中闸镇与外姓合资)。尤其在太平天国定都南京后,此行兴盛。其时江南商贾豪绅、有钱大户纷纷迁移江北,因辗转流离财物携带不便,往往向当铺担押,以多押少,等于寄存。亦有寓居日久,以当度日。及至期满,或因交通阻塞,或因战祸死亡,往往无人赎取,即成“死当”,典当有权处置。由于当本甚低,满当无不获利成倍,使该业兴盛一时。据传嘶马王姓,即以此起家,每届满当,即新辟一典。后此行更接踵而起,大都在光绪年间开设。当时名称,并不一致,或称典,或称质铺、质当、及押,大多根据资金数字及纳税多寡而定,但外界统称当典。最初期间利息亦不一致,当期则由一年至三年不等,利有一分六至二分四不等,亦有少数当典利息高至3分的。直至光绪中叶,始由督抚颁发木榜规条,统一月息2分,期限年半。民国二年(1913),交经江苏省建设厅修订,利息、期限仍旧未变,还特别载明,“凡兵灾盗劫,大水漂没,邻火延烧,概不赔赎”。盖前此典商往往视赔索为畏途,其它行业设遇损失,仅用本身资金,而典当设遇损失,必须赔本赔赎。经明文规定后,至此典商有了保障。
太平天国期间,清朝地方政府盘踞在江都东乡,因此典当均开设于仙女庙以东,有10余家。而西乡则因太平军兵威所及,典当较少。民国初期全县(含扬州)鼎盛时有30多家,北伐后(民国十六年)江都成立县典业公会,公推周穀入主其事,肖绍庭,赵伯昂为常委。当时典业资金较厚,城典资本达二、三十万元,乡典一般在10万元以下,也有少数典当资金在10万元以上的。李典镇谦益典当,有银行界胡笔江股东,资本达20万元;在其它未设典当地区有代当(也称押当或押典),转送各典,加代力收取手续费。仙女庙虽系大镇,并无典当,有代当两家,先接张纲,后接李典。继又增加三户,共有新恒记、益详、勤记、源兴和王子武五家。其中王姓当铺有前后两个柜台,在外地又与他人合办一爿,是当时江都县城较大的一家。
典当业风险较高,淘汰频繁。典当为地方金融大业,一切地方用费,典当常居首位。在北伐时,孙传芳联军退守江北数月,其时地方军事费用,以及军队骚扰过境招待等费用,各典摊派为数可观。
典当起初贪图营业,吸收代当,后来银根紧缩,欲罢不能,只有重利吸收存款,甚至用钱庄开期及往来款应付。典息放出月息2分,年半复利;用钱庄款月息1分3厘半至1分6厘半,逐月复利;即不算满当赔折已无利可图,如此开支用费无着。
由于营业逐步扩大,开支用费亦相应增加,及至营业缩减,而支用则放易收难;加之经营管理腐朽,陋规恶习重重,除年节宴会外,还有关帝会、谢楼神,均邀请地方人士聚餐,营业较大时还有“万号酒”;此外每届卖货,衣客进典有接风、送行、成盘、开宴等酒宴,平常亦大有“座上客常满”之况,用费颇巨。
民国二十年(1931)水灾后,二年物价暴降,特别造成谷贱伤农,当户无力取赎,满货既多,其皮货及衣服花样过时,满当时虽能卖本值,已无利息;甚至照当本7折,还要延期付款,如再用钱庄款,亏耗已无法计算。
鉴于以上因素,一般典当均难以维持。邵伯裕成、张纲春茂先后停业,几乎倒闭。后由县典业公会代呈省厅,月息加5厘,统一为2分5厘,勉为复业改组;继而城乡各典相继呈请,结果于民国二十三年(1934)一律改为月息2分2厘半,邵伯、张纲亦因地方控诉,统一改为2分2厘半。此后各典得苟延数年。
抗战期间,全县城镇相继沦陷,城典敦吉首遭其毁,其它各典虽未直接受侵,但地方摊派极重,面对日伪、顽军、流氓、地痞周旋应付,费亦可观。又遇通货膨胀,币值朝夕已大不同,后来几同废纸,因此大约在民国三十一年(1942)前后当典已全部闭歇,仅存个别小押典。
(崇安 杨建 贺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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